你怎麽不換氣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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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怎麽不換氣？
晚上九點多, 夜深人靜。
趙馳心臟跳得極快，他帶上了他的抱枕，看向對面的房門, 擡手敲了敲。
哢噠。
門在下一秒就開了, 楚覆深身體周遭縈繞水霧, 他剛洗完澡, 頭發還在滴水, □□只圍了條浴巾, 上身一絲不茍，胸肌顯露。
趙馳抱著抱枕的手一緊, 腳底有些發軟。
楚覆深側了個身, 讓他進去，“你洗澡了嗎？”
趙馳點了點頭，很輕地嗯了一聲。
楚覆深：“好，你先進來, 我去吹頭發。”
趙馳進了楚覆深的房間，楚覆深的房間比他的房間寬敞，但是卻比他的房間簡潔，東西少, 色調沈, 一看就很適合睡覺。
趙馳坐在床上，將抱枕放在一旁，擡眸看向背對著他的楚覆深。
他彎著腰，肩膀很寬, 肩胛骨微微凸出, 腰身窄，很完美的倒三角體型。
雖然他不是第一次見, 但卻比第一次更能給他帶來沖擊力。
趙馳不自覺地舔了舔唇，心臟快得讓他聽得一清二楚。
吹風機的聲音嗡嗡響起，趙馳回過神，他臉頰漫紅，坐姿很拘謹，一副含苞待發的模樣。
楚覆深轉過身，見他這個樣子，手不由自主地握了下，喉結上下滾了滾。
他眸子微沈，想了想，拿著吹風機的手慢慢停下，“趙馳，能幫我吹下頭發嗎？”
趙馳頓了下，張嘴點頭：“好。”
楚覆深將吹風機接到了床頭的插座上，遞給趙馳，而後坐在了趙馳身前，背對著他。
他的背靠在床邊，頭在趙馳的胸口下。
趙馳低垂眼眸，擡著手，動作極輕地替他撩撥頭發，吹風機的風再次嗡嗡吹出。
楚覆深閉著眼，微微仰著頭。
十分鐘後，風停止了。
楚覆深在他面前起了身，趙馳背挺了挺，眼睫輕輕地眨了一下。
他將吹風機交給楚覆深，讓他放好。
隨後，楚覆深走到他面前，低下頭，黑亮的瞳孔映照著趙馳有些無措的表情。
他俯下身，輕輕地，仔仔細細地吻住了他的唇。
趙馳眼眸閃過驚慌，身體變得僵硬。
楚覆深撬開他的嘴，慢慢地引導著他回應。
趙馳嘴唇微張，眼睛微瞇了瞇。
除了自己的心跳聲，他恍若還聽見了楚覆深的心跳聲。
一下又一下的，不比他慢。
趙馳莫名平衡了不少。
楚覆深吻得越來越深，趙馳有些頂不住，他呼吸極微，不願示弱地回應。
幾分鐘後，楚覆深結束了這個吻。
趙馳嘴唇發了紅，他微微張開嘴，輕喘著氣。
他的臉頰徹底紅透，蔓延至耳垂和後頸間。
楚覆深臉頰也透著紅暈，他唇角微揚了揚，用指尖輕輕地沿著趙馳的唇邊滑動，“你怎麽不換氣？”
楚覆深的嗓音低啞又成熟，聽得趙馳渾身一顫，低下了頭，小聲反駁：“我換了的。”
楚覆深沈默了。
趙馳也沒再說話。
良久後。
趙馳耳邊忽然炸起一聲低笑，他的左肩沈了沈，楚覆深將頭抵在了他的肩窩上，有一下沒一下地發出輕微的笑聲。
趙馳的臉更紅了，聲量更小了，他不滿皺眉：“你笑什麽？”
“趙馳。”楚覆深聲音染上笑意，嘴對著他脖側處開了口，惹得趙馳有點癢，他縮了下脖子，就聽到楚覆深繼續說：“你以後都過來這邊睡吧。”
趙馳抿了下唇。
楚覆深：“我的房間比較寬敞，可以給你放很多東西。”
趙馳想到他那些手辦和雜七雜八的游戲設定集，有些心動。
楚覆深繼續：“而且我想和你一起睡。”
趙馳眸光動了一下：“……為什麽？”
楚覆深擡起頭，望著他，“你不是說，那件事，我們可以做了麽？”
趙馳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，沒否認。
楚覆深：“其實我已經做好準備了。”
趙馳聞言心一緊，楚覆深緊接著說：“但是我覺得你沒做好準備。”
“所以我們一起睡，讓你先適應。”
趙馳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，他找不到反駁的點。
而且這個意思不就是先同床共枕嘛，那今晚是不做了嗎？
趙馳眨了眨眼，心裏好像還有點失望？
楚覆深看他沒應話，用手背碰了碰他的側臉，問：“你不願意嗎？”
趙馳回神，搖頭：“不是，我願意。”
“那我現在去幫你搬東西。”
楚覆深說動就動，還沒等趙馳起身，他就先出了房門。
趙馳立馬跟上。
比起楚覆深的房間，他房間的東西多且亂，他還沒收拾，此時全部扔在敞開的行李箱附近。
楚覆深低眸看了一眼，而後看向他：“你平時拿放東西什麽的都在這個行李箱嗎？”
趙馳尬笑了一聲，示意他看向前邊的櫃子。
楚覆深不疑有他，他走了過去。
打開櫃子。
櫃子裏全是散亂的衣服，還有兩件因為他的打開掉在了地面上。
險些落在他腳邊，軟趴趴的，仿似擡頭無力地看了他一眼。
楚覆深抿唇低著頭：“……”
趙馳視線望向天花板。
隨後兩人一點一點地把東西往楚覆深房間裏搬。
把楚覆深的衣櫃裝得滿滿的。
趙馳上了床，十點了，他開始困了。
楚覆深見狀，跟著他也上了床。
趙馳沾床後就閉上了眼，楚覆深有些疑惑地問了句：“你要睡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趙馳輕應一聲，“早點睡對身體好，不容易生病。”
楚覆深頓了頓，他隱約記得趙馳平時都很晚睡。
感受到楚覆深一直盯著他看，趙馳睜開了眼，他眸子很亮，裏面閃著純粹的疑惑：“你不睡嗎？”
楚覆深抿了下嘴，在他唇上落了個吻，隨後伸手關燈，“睡，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第二日清晨，趙馳醒過來的時候發現，他睡在了楚覆深的懷裏。
他睡眼惺忪地擡起頭，瞥見楚覆深長了些胡渣的下頜，以及高挺的鼻梁，他小心翼翼縮了出去。
下一秒，被眼前人一手抱了回去。
楚覆深嗓音沙啞，沒睜開眼，“你醒了？”
“嗯。”趙馳沒掙脫，他的腰被他整條手臂圈住。
“再陪我睡一會兒。”楚覆深把他人繼續往懷裏拱，腦袋低下蹭了蹭趙馳，“別起床。”
有點無理取鬧的樣子。
趙馳無奈笑了笑，用著哄他的語氣：“好，我不起床。”
聽他答應了，楚覆深放心地繼續睡了，久了後，趙馳身子因他抱的姿勢變得有點麻，他稍稍挪動了身體。
怎料，他的膝蓋不小心曲了一下，碰到了楚覆深。
有點硬。
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麽。
趙馳很輕地眨了眨眼睫。
楚覆深睜開了雙眼，眸子底下一片清明。
“……”
他呼吸有些重。
兩人靠得很近，兩眼相對。
幾秒後，趙馳舔了舔唇，楚覆深隨之眸光一動，長臂一用力，將他整個人抱得更緊了。
他埋進了趙馳的脖彎裏，深深地吸了口氣。
趙馳下意識回抱了他。
忽然，他感受到被子下有什麽觸碰到了他。
趙馳一個激靈，險些丟盔棄甲。
他瞪大雙眸，聞到楚覆深身上特有的氣味，渾厚又清香，而且這氣味越來越明顯，他腦袋瞬間空白。
“趙馳……”楚覆深聲音生了啞，在他耳邊響起，他感覺他耳朵有點癢。
趙馳剛想開口，聲音不由自主地變得蜜濃，剛發出一個音節，他便立即止住。
誰知，楚覆深將他的任何反應都觀察在內，一聽到他那個聲音，眼底的情緒便更沈了沈，趙馳措不及防，擡頭看向天花板。
聲音此起彼伏。
——
客廳處，已經備好早餐的燕姨和顧叔納悶地看向樓上。
現在已經九點了，兩人都還沒下樓。
趙馳便也就算了，昨天也睡晚過，但楚覆深可是從來沒有哪一天晚起過。
而且楚覆深是要上班的。
燕姨眼神擔憂地看向顧叔，顧叔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叫他們。
兩人糾結了十幾分鐘後，顧叔決定先去叫趙馳。
這些天和趙馳的相處讓他跟趙馳更為熟悉。
他慢步上了樓，來到趙馳房門口。
擡手輕敲了敲。
沒人回應。
顧叔皺著眉小聲咕噥了句難道出什麽事了？
而後他推開了門。
房間是空的，床上沒人。
不像是有人昨晚在這睡過的樣子。
顧叔頓了頓，轉身看向楚覆深的房間。
他慢步走上前，心裏有個很荒謬的想法。
他知道趙馳和楚覆深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夫，但他一直都認為兩人是協議結婚。
畢竟在他看來，兩人之間的相處一直很客氣，楚覆深雖然對趙馳很用心，但他也知道，對於楚覆深來說，既然已經領了證，他就會認真地去經營這段婚姻。
他不是一個喜歡改變的人，已經決定好、拍了案板的事，他不會樂衷於放手不管。
更何況是結婚這種事。
顧叔有時候也擔心，楚覆深的表現太過於迷糊人，讓趙馳深陷其中。
這要是以後發現，楚覆深其實對事不對人，趙馳會很難過。
他是看著楚覆深長大的，多少能知道楚覆深這個人心裏想什麽，他知道楚覆深有時候連自己都搞不懂自己。
李珩時常說他脾氣古怪，不近人情，也正是因為這點。
楚覆深的行事風格從來只有那一套，他不會為任何人改變。
這場婚姻，顧叔和燕姨在一旁看著，他們和李珩一樣，見到趙馳的第一眼就覺得這是最適合楚覆深的人。
他對誰都很禮貌，對誰都保持著一張笑臉，在他身上，他們能看得出他和楚覆深有相似的影子。
他們覺得趙馳不會真正對楚覆深動真正的感情。
可是……
凡事都有意外。
作為一直看著楚覆深長大的人，他們的心自然會偏向於楚覆深。
顧叔靠近楚覆深的房門，聽見了裏面的聲音，他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，下了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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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馳抱著抱枕的手一緊, 腳底有些發軟。
楚覆深側了個身, 讓他進去，“你洗澡了嗎？”
趙馳點了點頭，很輕地嗯了一聲。
楚覆深：“好，你先進來, 我去吹頭發。”
趙馳進了楚覆深的房間，楚覆深的房間比他的房間寬敞，但是卻比他的房間簡潔，東西少, 色調沈, 一看就很適合睡覺。
趙馳坐在床上，將抱枕放在一旁，擡眸看向背對著他的楚覆深。
他彎著腰，肩膀很寬, 肩胛骨微微凸出, 腰身窄，很完美的倒三角體型。
雖然他不是第一次見, 但卻比第一次更能給他帶來沖擊力。
趙馳不自覺地舔了舔唇，心臟快得讓他聽得一清二楚。
吹風機的聲音嗡嗡響起，趙馳回過神，他臉頰漫紅，坐姿很拘謹，一副含苞待發的模樣。
楚覆深轉過身，見他這個樣子，手不由自主地握了下，喉結上下滾了滾。
他眸子微沈，想了想，拿著吹風機的手慢慢停下，“趙馳，能幫我吹下頭發嗎？”
趙馳頓了下，張嘴點頭：“好。”
楚覆深將吹風機接到了床頭的插座上，遞給趙馳，而後坐在了趙馳身前，背對著他。
他的背靠在床邊，頭在趙馳的胸口下。
趙馳低垂眼眸，擡著手，動作極輕地替他撩撥頭發，吹風機的風再次嗡嗡吹出。
楚覆深閉著眼，微微仰著頭。
十分鐘後，風停止了。
楚覆深在他面前起了身，趙馳背挺了挺，眼睫輕輕地眨了一下。
他將吹風機交給楚覆深，讓他放好。
隨後，楚覆深走到他面前，低下頭，黑亮的瞳孔映照著趙馳有些無措的表情。
他俯下身，輕輕地，仔仔細細地吻住了他的唇。
趙馳眼眸閃過驚慌，身體變得僵硬。
楚覆深撬開他的嘴，慢慢地引導著他回應。
趙馳嘴唇微張，眼睛微瞇了瞇。
除了自己的心跳聲，他恍若還聽見了楚覆深的心跳聲。
一下又一下的，不比他慢。
趙馳莫名平衡了不少。
楚覆深吻得越來越深，趙馳有些頂不住，他呼吸極微，不願示弱地回應。
幾分鐘後，楚覆深結束了這個吻。
趙馳嘴唇發了紅，他微微張開嘴，輕喘著氣。
他的臉頰徹底紅透，蔓延至耳垂和後頸間。
楚覆深臉頰也透著紅暈，他唇角微揚了揚，用指尖輕輕地沿著趙馳的唇邊滑動，“你怎麽不換氣？”
楚覆深的嗓音低啞又成熟，聽得趙馳渾身一顫，低下了頭，小聲反駁：“我換了的。”
楚覆深沈默了。
趙馳也沒再說話。
良久後。
趙馳耳邊忽然炸起一聲低笑，他的左肩沈了沈，楚覆深將頭抵在了他的肩窩上，有一下沒一下地發出輕微的笑聲。
趙馳的臉更紅了，聲量更小了，他不滿皺眉：“你笑什麽？”
“趙馳。”楚覆深聲音染上笑意，嘴對著他脖側處開了口，惹得趙馳有點癢，他縮了下脖子，就聽到楚覆深繼續說：“你以後都過來這邊睡吧。”
趙馳抿了下唇。
楚覆深：“我的房間比較寬敞，可以給你放很多東西。”
趙馳想到他那些手辦和雜七雜八的游戲設定集，有些心動。
楚覆深繼續：“而且我想和你一起睡。”
趙馳眸光動了一下：“……為什麽？”
楚覆深擡起頭，望著他，“你不是說，那件事，我們可以做了麽？”
趙馳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，沒否認。
楚覆深：“其實我已經做好準備了。”
趙馳聞言心一緊，楚覆深緊接著說：“但是我覺得你沒做好準備。”
“所以我們一起睡，讓你先適應。”
趙馳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，他找不到反駁的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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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馳眨了眨眼，心裏好像還有點失望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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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馳回神，搖頭：“不是，我願意。”
“那我現在去幫你搬東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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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馳立馬跟上。
比起楚覆深的房間，他房間的東西多且亂，他還沒收拾，此時全部扔在敞開的行李箱附近。
楚覆深低眸看了一眼，而後看向他：“你平時拿放東西什麽的都在這個行李箱嗎？”
趙馳尬笑了一聲，示意他看向前邊的櫃子。
楚覆深不疑有他，他走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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櫃子裏全是散亂的衣服，還有兩件因為他的打開掉在了地面上。
險些落在他腳邊，軟趴趴的，仿似擡頭無力地看了他一眼。
楚覆深抿唇低著頭：“……”
趙馳視線望向天花板。
隨後兩人一點一點地把東西往楚覆深房間裏搬。
把楚覆深的衣櫃裝得滿滿的。
趙馳上了床，十點了，他開始困了。
楚覆深見狀，跟著他也上了床。
趙馳沾床後就閉上了眼，楚覆深有些疑惑地問了句：“你要睡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趙馳輕應一聲，“早點睡對身體好，不容易生病。”
楚覆深頓了頓，他隱約記得趙馳平時都很晚睡。
感受到楚覆深一直盯著他看，趙馳睜開了眼，他眸子很亮，裏面閃著純粹的疑惑：“你不睡嗎？”
楚覆深抿了下嘴，在他唇上落了個吻，隨後伸手關燈，“睡，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第二日清晨，趙馳醒過來的時候發現，他睡在了楚覆深的懷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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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覆深嗓音沙啞，沒睜開眼，“你醒了？”
“嗯。”趙馳沒掙脫，他的腰被他整條手臂圈住。
“再陪我睡一會兒。”楚覆深把他人繼續往懷裏拱，腦袋低下蹭了蹭趙馳，“別起床。”
有點無理取鬧的樣子。
趙馳無奈笑了笑，用著哄他的語氣：“好，我不起床。”
聽他答應了，楚覆深放心地繼續睡了，久了後，趙馳身子因他抱的姿勢變得有點麻，他稍稍挪動了身體。
怎料，他的膝蓋不小心曲了一下，碰到了楚覆深。
有點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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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馳很輕地眨了眨眼睫。
楚覆深睜開了雙眼，眸子底下一片清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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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靠得很近，兩眼相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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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埋進了趙馳的脖彎裏，深深地吸了口氣。
趙馳下意識回抱了他。
忽然，他感受到被子下有什麽觸碰到了他。
趙馳一個激靈，險些丟盔棄甲。
他瞪大雙眸，聞到楚覆深身上特有的氣味，渾厚又清香，而且這氣味越來越明顯，他腦袋瞬間空白。
“趙馳……”楚覆深聲音生了啞，在他耳邊響起，他感覺他耳朵有點癢。
趙馳剛想開口，聲音不由自主地變得蜜濃，剛發出一個音節，他便立即止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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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廳處，已經備好早餐的燕姨和顧叔納悶地看向樓上。
現在已經九點了，兩人都還沒下樓。
趙馳便也就算了，昨天也睡晚過，但楚覆深可是從來沒有哪一天晚起過。
而且楚覆深是要上班的。
燕姨眼神擔憂地看向顧叔，顧叔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叫他們。
兩人糾結了十幾分鐘後，顧叔決定先去叫趙馳。
這些天和趙馳的相處讓他跟趙馳更為熟悉。
他慢步上了樓，來到趙馳房門口。
擡手輕敲了敲。
沒人回應。
顧叔皺著眉小聲咕噥了句難道出什麽事了？
而後他推開了門。
房間是空的，床上沒人。
不像是有人昨晚在這睡過的樣子。
顧叔頓了頓，轉身看向楚覆深的房間。
他慢步走上前，心裏有個很荒謬的想法。
他知道趙馳和楚覆深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夫，但他一直都認為兩人是協議結婚。
畢竟在他看來，兩人之間的相處一直很客氣，楚覆深雖然對趙馳很用心，但他也知道，對於楚覆深來說，既然已經領了證，他就會認真地去經營這段婚姻。
他不是一個喜歡改變的人，已經決定好、拍了案板的事，他不會樂衷於放手不管。
更何況是結婚這種事。
顧叔有時候也擔心，楚覆深的表現太過於迷糊人，讓趙馳深陷其中。
這要是以後發現，楚覆深其實對事不對人，趙馳會很難過。
他是看著楚覆深長大的，多少能知道楚覆深這個人心裏想什麽，他知道楚覆深有時候連自己都搞不懂自己。
李珩時常說他脾氣古怪，不近人情，也正是因為這點。
楚覆深的行事風格從來只有那一套，他不會為任何人改變。
這場婚姻，顧叔和燕姨在一旁看著，他們和李珩一樣，見到趙馳的第一眼就覺得這是最適合楚覆深的人。
他對誰都很禮貌，對誰都保持著一張笑臉，在他身上，他們能看得出他和楚覆深有相似的影子。
他們覺得趙馳不會真正對楚覆深動真正的感情。
可是……
凡事都有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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